豐湖書院掩映湖光山色中。
2014年7月20日,農(nóng)歷甲午年六月二十四,傳說中的荷花生日,第四屆荷花節(jié)在惠州西湖豐渚園開幕。晴空萬里,云淡風輕,5000多平方米的荷花池讓豐渚園呈現(xiàn)“映日荷花別樣紅”的景象,荷香清風伴著湖光山色熏得游人醉。這是平凡的一日,千百年來,惠州西湖就是這樣讓人流連忘返。
從大約成型于漢晉之際到宋代的大規(guī)模開發(fā),再到明清的保護和經(jīng)營興替不斷,穿越千年,“苧蘿西子”美人歷經(jīng)多次梳洗雕琢,在現(xiàn)代化的浪潮中并未遲暮,以“五湖六橋十八景”靜靜佇立惠州大地。
2014年,時間恒河中的微小節(jié)點,惠州西湖躍躍欲試,試圖以最美的姿態(tài),早日躋身國家5A級景區(qū)之列,為惠州申報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綻放魅力。
輿地總志
涓涓水滴和細流,匯成江河湖泊。西湖的故事,便是從水滴和細流開始的。從漢晉之際的雛形,到宋代的大規(guī)模開發(fā),再到明清的全盛時期以及近現(xiàn)代的興替沉浮,地處嶺南的“苧蘿西子”,從未染指繁華,也談不上洗盡鉛華,終究出落得一副清新自然之態(tài),以“五湖六橋十八景”靜靜佇立在嶺南名郡的大地上。
北宋蘇東坡寓惠之后,“從此西子美人,翩來越國;東坡居士,常住惠州”。古今惠州人對西湖的營建,用特有的筆觸在書寫刻畫。因此,惠州的歷史,特別是文化范疇的歷史,有很大一部分是用“西湖之水”蘸墨書寫的。
輿地廣記
廣義西湖是自然生態(tài)體系
“西湖舊無界域,宜以自然山川為界。西湖山起于紅花嶂,嶂西行,至黃峒而北,歷窯輋、學田、迄三臺石,沿江堤至梌山。嶂東出,至天平針、斧頭嶺、麥地、橫岡、子西嶺,循江為堤,經(jīng)鐘樓連湖。凡山水匯入湖者,即為湖之區(qū)域。其山脊至江湖間堤,則為湖之界也”。民國時期,張友仁奮筆疾書,在《惠州西湖志》記述西湖。張友仁還稱,古西湖“東西約十公里,南北約八公里,面積約八十平方公里,湖水面積為100萬平方尺(記者注:此數(shù)據(jù)疑有誤),多杭湖面積約二倍”。
惠州西湖大概成型于漢晉之際,先水源,后洼地,爾后湖泊。它的形成,得益于大自然鬼斧神工:三大水源在城西匯聚,形成濕地,后逐漸轉化成湖,逐漸形成平湖、豐湖、南湖、菱湖、鱷湖五湖相連的西湖。明代葉萼在《全湖大勢記》中寫道:“西湖者,豐、鱷二湖之匯也。三大溪之流,北曰橫槎,西曰水簾,西北一新村、一天螺坑,至西新橋會合三大溪,溪水匯,因是溪化為湖,廣袤十余里,汪洋千頃,波光若練!
西湖地處羅浮大地,由于地緣的關系,宗教很快進入其中;葜葑钤绲姆鸾虉鏊鶘|漢伏虎臺和東晉龍興寺,都是建于瀕湖的銀崗嶺;钴S的宗教活動,給西湖廣袤的天然水體投下了幾縷禪影佛光,西湖開始與人文結緣。
到了唐代,人們在伏虎臺和龍興寺舊址筑開元寺,北宋余靖在《開元寺記》寫到“重山復嶺,隱映巖谷,長谿帶幡,湖光相照”,張友仁稱,這是“為惠湖風景見于紀載之始”。
由此可見,從古代開始,惠州眼中的西湖就是廣義的,而不是狹義的,它不僅僅是指湖面水域,還包括西湖的三大水源和涵養(yǎng)這些水源的山脈、田野、樹林、村落,城郭,以及連接西湖出口的東江與西枝江流段。正是它們,共同構成了一個相互制約而又整體平衡的自然生態(tài)體系,使西湖山青水秀、生生不息。
張友仁1947編著的《惠州西湖志》中,編印有《惠州西湖全景》。
“葦藕蒲魚之利施于民者豐矣”
惠州人真正有意識地營建西湖,還是在惠州“正史”拉開之后。隋開皇十年(590),設循州總管府于梌木山(今惠城中山公園),開啟了惠州的建城正史,鵝城在西湖東岸崛起,成為粵東軍事重鎮(zhèn)和政治文化中心,使得西湖與城市的關系愈益密切。
唐代,西湖之畔,逐步建筑了泗洲塔、天慶觀(元妙古觀)、永福寺等。入宋之后,“鵝城萬室,錯居二水之間”,惠州人口日益稠密,開始有目的地改造和利用西湖。人們筑堤截水,“湖溉田數(shù)百頃,葦藕蒲魚之利”。正是“半徑雨余香稻熟,豐湖波暖鯽魚肥”,西湖成了惠州最早、也是最大一項造福漁農(nóng)的水利工程,成為惠州人的“母親湖”。
《惠州西湖新志》中記載,宋代以來,西湖已被初步建成以發(fā)展農(nóng)副業(yè)生產(chǎn)與開發(fā)風景資源相結合的千頃之湖。西湖以豐厚的漁農(nóng)之利育養(yǎng)惠州,惠州人彼時稱其為“豐湖”,正是取其“施于民者豐矣,故謂之豐湖”之意,充滿了對大自然的感恩。
宋代,也是西湖第一次較大規(guī)模的風景人文營建的時期。北宋治平三年(1066),惠州太守陳偁修筑了平湖堤、拱北橋、孤嶼亭、湖光亭、芳芷亭等,西湖的水利和游覽設施雛形初現(xiàn)。陳偁不僅在豐湖筑堤捍水、疊石為橋、取湖之漁利盡歸于民,還提出了“惠陽八景:鶴峰晴照、雁塔斜暉、桃園日暖、荔浦風清、豐湖漁唱,半徑樵歸、山寺嵐煙、水簾飛瀑”(見明嘉靖丙辰本《惠州府志·地理志》附注)!盎蓐柊司啊敝校Q峰晴照在水東歸善縣治、荔浦風清在水北江邊,其余都在西湖,西湖首次被明確納入風景范疇。
蘇東坡妙筆生花寫西湖
北宋蘇東坡謫惠時期(1094-1097),是西湖第二次大規(guī)模營建時期。宋紹圣元年(1094),蘇東坡貶居惠州,他杖履常及西湖,縱筆繪寫它的“山水秀邃”:“一更山吐月,玉塔臥微瀾。正似西湖上,涌金門外看。(《江月五首》之一)”他把豐湖月夜的美景媲美于杭州西湖。后來,他又把愛妾王朝云葬在湖中孤山與泗洲塔相對長伴,作詩訴說朝云之死“使我如霜月,孤光掛天涯。西湖不欲往,暮樹號寒鴉”。
在蘇東坡的主持下,修筑了蘇堤、西新橋、煙霞堤、放生池、朝云墓以及西湖山水范圍內的橋東白鶴峰新居等。他所到之處,皆成為西湖重要名跡,他還在史上首次稱豐湖為西湖。蘇東坡的人格魅力和不朽詩篇,以及他和朝云哀婉凄美的愛情故事,為惠州西湖山水添注了詩情繚繞的人文氣韻,引起海內外的廣泛關注!皬拇宋髯用廊,翩來越國;東坡居士,常住惠州!
南宋詩人楊萬里過惠游湖時,曾發(fā)出“峰頭寺寺樓樓月,清煞東坡錦秀腸”的感慨。文人雅士們慕名前來,憑吊蘇跡,游覽湖山,賦詩作文,實為西湖文學之先聲,成為西湖美景的絕佳注腳。唐庚、楊萬里、劉克莊、趙必、文天祥,這些文化名人的行跡和作品,復又成為惠州西湖的人文新亮點,為湖山增色。
南宋王象之《輿地紀勝》記述惠州西湖景觀,有龍?zhí)、明月灣、歸云洞、點翠洲、披云島、漱玉灘、孤嶼亭、荔枝浦、鰲峰亭、濯纓橋、西新橋、棲禪寺、六如亭、朝云墓等,并指西湖有“臺榭二十余所,亭館為廣東之勝!
西湖以豐厚的漁農(nóng)之利育養(yǎng)惠州,以秀美動人的容顏為惠州增添光彩,西湖眾多的自然人文景觀,供市民四時娛樂游賞,涵養(yǎng)了惠州人的靈性和智慧,自此成為不爭的事實。
從“三湖論”到“并足論”
然而,天下西湖,不止一個,但定論大多離不開“三湖論”和“并足論”,人們對天下西湖的認識,就在這“兩湖”、“三湖”之間徘徊。南宋楊萬里曾有詩曰:“三處西湖一色秋,錢塘穎水與羅浮”,說的是杭州西湖、穎州西湖、惠州西湖這三大西湖,首開“三湖鼎足”論之端緒。明代正德年間,著名書法家祝允明來到惠州,“適彼樂土,爰得我所,乃傍豐鱷之濱居焉”。為此他作《卜宅記》說:“九州之內西湖三,一在杭,一在潁,而一在惠州。”后來理學家薛侃承其說而言:“海內奇觀,稱西湖者三,惠陽其一也!彼凇叭ψ恪钡幕A上,更把西湖風景提升到“海內奇觀”的審美高度。
幫惠州西湖躋身天下三大西湖之列的,無疑是蘇東坡的影響力。蘇東坡寓惠期間,除修建蘇堤外,蘇東坡助道士鄧守安和僧人希固筑東新、西新兩橋;為天慶觀、永福寺題額;筑放生池于鱷湖,葬朝云于棲禪寺下;涉足逍遙堂、羅浮道院、大圣塔、披云島等地。
因為蘇東坡,惠州西湖與杭州西湖相似之處不勝枚舉:兩湖有蘇堤和孤山;杭州西湖有雷峰塔,惠州西湖有泗州塔;杭州西湖有蘇小小,惠州西湖有王朝云……
當然也有不同,杭州西湖擁有三面環(huán)山,一水抱城的綺麗風光,惠州西湖幽深曲折,淡雅秀邃。不過,“北客幾人謫南粵,東坡到處有西湖”,于是,“大中國西湖三十六,唯惠州足并杭州”成為更多人的認識。
到了晚明,張萱在《惠州西湖歌》中稱潁州西湖為“汝陰勺水”,而且無山,局面狹小,難與杭、惠二湖比肩,“三湖鼎足”又演進為“二湖相較”。至清初,惠州“風流賢太守”王煐有論及此,作了形象的比喻:“惠之西湖,苧蘿之西子也;杭之西湖,吳宮之西子也!倍院蟮膮球q在《惠陽山水紀勝》中說:“杭之佳以玲瓏而惠則曠邈;杭之佳以韶麗而惠則幽森;杭之佳以人士足綴為華麗靚妝,而惠則天然風韻娥媚淡掃。”對王煐“苧蘿吳宮”論作了絕好詮釋。
豐渚園吸引了眾多市民前來賞荷,西湖美景已與惠州人民生活密不可分。
“山水有助人文”
自宋朝以來,西湖經(jīng)歷代官府和民眾開發(fā)、整治初具規(guī)模,至明清,西湖發(fā)展進入全盛時期。明末、浙江才子祁豸佳來惠游湖時,所看到的已是“平章甲第半湖邊,日日笙歌入畫船”的盛世景象了。原來,惠州西湖山川清淑,有助人民修養(yǎng)的改造和良風美俗的建構,這樣的認識,也是早已出現(xiàn)在明代。
明代嘉靖年間,薛侃講學惠州豐山永福寺,偕諸生游湖時作《西湖記》,詳細描述了惠州西湖名勝風景,敏銳地看到了西湖風景對于人文教化的獨特作用:“湖之勝,眾人得之娛其意,幽人得之和其德,達人得之惠其政!
清初惠州知府王煐以重建豐湖書院興一郡文教,特別強調“山水有助人文”的教育觀點,認為風景有助審美,審美亦是教育。他感慨于“古今為政知養(yǎng)教人才者猶不乏人,至于點綴湖山,則或以為無益之費”,認為這是對教育的一種無知或短視。王煐的觀點,正是對明人上述認識的繼承和發(fā)揮。
《惠州文化教育源流》一書認為,正基于此,明代對于惠州西湖風景名勝的建設,較于宋元二代更為重視。除對西湖原有景點多次進行維修整葺外,還增筑了超然亭、忘機亭、湖山勝覽亭、落霞榭、望湖樓、長壽庵、回龍寺、古榕寺、孤忠祠、表忠祠、景賢祠、東岳廟、三臺塔、清醒泉、珍珠泉、菩薩泉等等,進一步充實了西湖的人文景點和文化內涵。西湖在明代成了惠州人清明踏青、重陽登高、四時游賞的理想去處,是惠州城最大的公共園林。
彼時,惠州人大都相信祖宗流傳下來的“鱷湖平,出公卿”的讖語預言,認為西湖匯三溪之水而為湖然后穿城而過,是歸聚風水導引靈氣的淵藪,必能助惠州振興人文。因此,通向西湖的平湖橋被更名為公卿橋。
西洋人曾來惠繪圖和丈量西湖
清初,惠州知府王煐重整湖山的舉措,不可否認是惠州歷代修整西湖約定俗成的力量使然,但更多的是一種城市經(jīng)營者的行政自覺,出于對歷史文化傳統(tǒng)與傳承的尊敬。
康熙甲午年(1714),王煐離惠約7年,朝廷特差理藩院欽天監(jiān)與養(yǎng)心殿筆帖式大臣,與西洋人麥、湯二位來惠繪圖,并丈量西湖。這是惠州西湖歷史上首次進行的科學測繪。當時攝惠州知府事的徐旭旦,有感于“(西湖)圖雖具,而志書并無以應”,特別組織人力編纂了《惠州西湖志》,這是惠州歷史上保存完整的第一部惠州西湖志書,讓人遺憾的是,當年西洋人的繪圖,至今未見蹤影。
到了晚清,國運不佳,湖山也陡然暗淡。據(jù)惠州市嶺東文史研究所副所長何志成考究,到了晚清,西湖被蠶食強占,面積縮小,風景湮沒。當時掌云南道監(jiān)察御史的鄧承修,回到故里,目睹此情此景,心下十分不安,由此引發(fā)了歷史上第一次大規(guī)?:こ。
何志成介紹,為了保護和建設西湖,清光緒六年(1880)九月十日,鄧承修認為惠州西湖不僅事關名勝,尤關地方險要,于是以郡城險要為辭,奏請浚湖,乞飭督撫籌款疏浚,嚴禁開墾。他還提出一面清理占筑沿湖田擴歸還湖,可用之田,課租作為管理費。奏準后,設浚湖局于花墩上(即百花洲),當時挖深西湖二三尺。
隨著冷兵器時代的結束,惠州西湖“險設”的軍事作用己經(jīng)失去,而“秀蓄”的文教和娛樂功能則日漸彰顯。民國初年,時任廣東省長的陳炯明在《修理西湖募捐序》寫道:“今日以后之西湖,乃得為眾所共有、共享、共治之西湖。群眾之生命無盡,西湖之生命亦與無盡也!彪S后,前清舉人廖道傳與張友仁等函呈廣東省建設廳長鄧彥華,請求批準設立惠州西湖管理局,所列舉的理由也是“地方勝跡,端在山川;歷史聲名,尤資文物”,希望通過政府的統(tǒng)一規(guī)劃管理,整合其豐富的自然與人文資源,把西湖營建成為城市園林和旅游勝地。
不過,民國戰(zhàn)亂頻仍,據(jù)《惠州西湖新志》記載,經(jīng)數(shù)十年戰(zhàn)火洗禮,到解放前夕,很多景點、名跡已日漸衰敗,有的蕩然無存,湖區(qū)園林荒蕪,橋堤崩塌,湖水變淺,整個西湖一片荒涼。
春季桃花綻放,吸引游客前往西湖賞玩。
從“以湖養(yǎng)湖”到“以湖促游”
新中國成立后,1954年,政府開始著手對西湖進行整治和建設,普遍開展造林綠化。1958年,西湖建設委員會成立,他們清理了部分被占湖田,劃定了西湖界域和保護范圍,提出“以湖養(yǎng)湖,以園養(yǎng)園”,使西湖舊景重煥新顏。至1965年,近湖周邊的荒山野嶺和湖區(qū)內的橋堤道路以及各景區(qū)景點的綠化、美化工程已基本完成,對殘破的名勝古跡,如泗洲塔、西新橋、六如亭等17個地方進行整理、修葺,同時還開辟孤山、寶塔山、九曲橋、荷花亭等10個新的園林景點,使得惠州西湖重獲生機。
1981年,《西湖風景區(qū)總體規(guī)劃》編制而成,改此前“以湖養(yǎng)湖、以園養(yǎng)園”的權宜措施,確立“以湖促旅、以旅建湖”的經(jīng)營方向。
據(jù)《惠州西湖新志》記載,1983年至1992年,是惠州西湖建設項目最多、變化最大的10年,在此期間,除繼續(xù)修葺湖內所有的舊名勝外,還開展湖區(qū)截污排污整治、橋堤道路修建、改造恢復鱷湖菱湖景區(qū)、恢復明月灣景點以及開辟豐渚、飛鵝嶺等58項工程,東坡紀念館、東坡寓惠書跡(碑墻)、秦咢生書屋、劉侖畫閣等人文景觀也在此期間建成。
值得注意的是,1992年西湖總體規(guī)劃作出重大修編,周邊紅花湖和金山湖景區(qū)并入西湖景區(qū),這使得西湖景區(qū)范圍由9平方公里擴大到19平方公里,保護范圍由19.6平方公里擴大到52.5平方公里。歷經(jīng)千年的惠州西湖,以另一種形式回歸大西湖的概念。
2000年6月至2001年3月,惠州市政府組織軍民進行了歷史上最大規(guī)模的截污清淤工程,使惠州西湖恢復了往日碧波蕩漾的美景,開啟了西湖在新時代的經(jīng)營大幕。
《惠州西湖風景名勝區(qū)總體規(guī)劃(2012-2025)》已通過住建部正式批準,這標志著西湖在未來幾年會有新一輪的整體提升。按照規(guī)劃,在未來,惠州西湖風景名勝區(qū)總面積將擴展至20.91平方公里,外圍保護地帶總面積39.98平方公里,將按照地理位置劃分成6大子景區(qū),共包括99個景點,每個景區(qū)、景點都將有獨具魅力的特色;風景區(qū)內或將開辟一日游、二日游和三日游游線,開辟水上、環(huán)湖等特殊游線……
2014年,千年一瞬,古老而年輕的苧蘿西子,依舊散發(fā)著迷人魅力,“近者悅,遠者來”。
談故說今
用國際視野經(jīng)營西湖
千百年來,人們對西湖的保護和經(jīng)營興替不斷;葜菀压饰氖穼<覅鞘硕讼壬霸闹赋,“見出惠州西湖山水之美,是海內有數(shù)的,是和杭州西湖、潁州西湖比肩相齊的,是可列為海內奇觀的。曲折幽深,清秀雅淡,為惠州西湖之特點,殆無疑義了”。這些觀點,符合惠州西湖的實際,也為今人保護和營建西湖提示了方向。
我國崇尚“曲徑通幽,含而不露”自然式的園林。如果說“越是民族的,便越是世界的”,那么,惠州西湖“山水秀邃”的特點,是躋身世界風景之林的最大資本。
民國時期,張友仁在《惠州西湖志》“卷首”篇寫到,“地球上風景莫如瑞士,得天然之賜甚厚,而國人之建設力、自治力甚強。美洲黃石公園,為國人公共娛樂地。所跨詡者,雄秀之峰巒,深幽之溪谷,壯麗之瀑布,與明凈之湖水。惠湖具體而微耳,吾人未可自輕也”。張友仁認為惠州西湖集中了瑞士風景和美國黃石公園的精髓,他還舉例,清末文學家黃遵憲,兩游西湖并寫詩吟誦,流連慨慕。黃遵憲出使日本,于不忍池上作詩,云:“萬綠沉沉慧一蟬,微茫水氣化湖煙。無端吹墜豐湖夢,不到豐湖已十年。”詩人黃遵憲,其實已將惠州西湖與世界風景名區(qū)等同看待。
上月15日,“海上絲綢之路沿岸國家主流媒體看廣東”大型采訪活動惠州站舉行,由巴基斯坦、菲律賓、馬來西亞、孟加拉國、緬甸、斯里蘭卡、泰國、印度、埃塞俄比亞、肯尼亞和南非等11個海上絲綢之路沿岸國家的媒體記者在西湖流連往返,對西湖美景、環(huán)境保護以及歷史文化豎起了大拇指。一周后,非洲莫桑比克新聞代表團又到西湖豐渚園采風,“我被這里的風景和綠樹所震驚,惠州的經(jīng)濟建設與環(huán)境保護齊同并進,堪稱典范!辈稍L團團長、莫桑比克通訊社社長馬維耶·古斯塔沃在西子湖畔用這樣的言語表達對惠州的贊美和喜歡。
“先民經(jīng)營規(guī)劃,且由切身之利,推之于大道之行!比缃瘢N種愿景和跡象表明,用國際視野去經(jīng)營惠州西湖,既是前人的期待,也是惠州的現(xiàn)實沖動。
湖山有待細細耕耘,你再細看一眼西湖,西湖還你一個驚喜。因為,“入乎湖而盡湖之用,超乎湖而盡人生之用,則以湖當世界可也”。